【SD】第二次人生
＃Sam重生
＃内容可能存在下＊药之类
00
睡意越来越浓厚。
人已经老了，不再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看向更远的未来。紧握着自己的那双手有些颤抖，看不清楚那双手的主人是谁，却也听见一句让自己安心的话。
It’s okay. You can go now.
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可以放手走了。
最后的牵挂也消失，好像一切都释怀，一切都重归于空白。
01
Jessica被Sam吵醒了，朦胧睡意中听见Sam剧烈的呼吸声，“做噩梦了？”Jessica轻抚Sam后背，感受到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Sam转过身，借着月光好像真的看见了Jessica关切的眼光，“没事，我去喝杯水。”Sam替Jessica盖好被子，轻手轻脚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明明前一秒自己还是一副老人摸样，躺在病床上，与自己领养的儿子——Dean做生命最后的告别，后一秒自己就躺在了租到的公寓床上，身边还睡着被黄眼恶魔Azazel杀死的Jessica。
Sam坐在沙发上，抓着自己的小长发，尝试消化这一切。
按理来说，自己死后，理应当天堂才对，毕竟Jack与自己而言也算是关系户了。但现在是什么情况，重生？还是说，自己记忆里的一切全是一个梦？
Sam打开手机看见了日期，清晰的记得这一个晚上，Dean溜进了公寓，让自己和他一起去寻找下落不明的父亲。Sam合上手机，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看见了停在路灯下的67 Impala，以及靠坐在车前的Dean。
Sam好像能够听见Dean的声音，不是楼下的那位，而是在谷仓与自己告别的那位。
——Hey, did I ever tell you-- did I ever tell you
that night that,uh... that I ca-- that I came for
you when you were at school? You know, when dad
hadn’t come back from his hunting trip?
——Yeah,um... Uh, the Woman in White.
——The Woman in White. That’s right. I must
have stood outside your dorm for hours... because
I didn’t -- I didn’t know what-- what you
would say. I thought you’d tell me to--to get
lost or get dead. And I don’t know what I
would’ve done...if I didn’t have you.
’Cause I was so scared. I was scared, ’cause
when it all came down to it, it was always you
and me. It’s always been you...and me.
Sam记得Dean按在自己胸口借作支撑的手，记得Dean含泪的绿色眼睛，记得Dean逐渐苍白的唇色，记得Dean颤抖吃力的声音……那一晚的每一个细节Sam都记得。
Sam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冲下去紧紧抱住Dean，只是双腿都像灌了铅，就像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双腿，楼下的就是曾经离开自己的Dean。
Dean在车前坐立不安，坐着的时候，会由前向后撸一下自己的头发，像是在纠结，站的时候，又会双手叉腰，像是在思考。
在害怕自己会不会拒绝他吗？
Sam真的期待Dean出现在客厅。
不管这是什么情况，Sam都认为这是自己的重来一次的人生。
但是，直到Sam亲眼目睹Dean转身上车离开的身影的那一刻，Sam才明白，这不是重来一次的人生，这是自己的第二种人生——如果Dean没有将自己带出斯坦福，那么自己会是自己最开始设想的那样，过上一个普通人的人生吗？成为一个法学高材生，成为一个律师，开一家律师事务所之类的。
Sam没有向下继续想，上辈子经历的一切已经让Sam明白，没有Dean的世界，自己的幸福永远镶嵌着悲哀与遗憾。
Sam并没有冲下楼，追着Impala后面喊Dean，这么做只会出现行为与现实不协调的问题，世界是讲究逻辑的，哪怕是上帝写的小说，也是要有逻辑的。
Sam研究起手上的手机，找到Dean这个联系人的时候，Sam不经感叹于这个或许是原来的Sam所做的事情之绝，所谓的原来的Sam从自家里逃出来上大学后，就从未与父亲，甚至是Dean有过任何的联系。与Dean的消息框里，还停留在四年前的Dean所发出的一句“真的不回家吗？”
Jesus，这让Dean怎么敢跑到公寓客厅和自己干上一架，然后就把自己带走呢。
因为记得发现白衣女子的时间，Sam决定用这之间的空隙研究一下两个人生之间的不同。
其实倒也没有研究太久，除了得到更加狠心决绝之外，Sam没有得到任何的不同，反而最后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但这一觉并没有持续多久，Sam醒来时发现才不过3点，身上披着毯子，可能是Jessic替自己披上的。
Sam紧握着手机，大拇指摩挲着手机的外壳。
要去找Dean吗？没有自己，也许Dean不用受那么多罪，也许Dean就可以少一个软肋。可是，Dean的背后交给谁呢，上辈子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发现，几乎很少有普通猎人是单独行动的，或是开始前寻找一个合作，或有固定的搭档。Dean在父亲的安排下一直是单独狩猎，没有人看着Dean的背后，Sam不敢想象Dean到底是怎么坚持下去，直到父亲的失踪才来联系自己。
是自己将Dean的后背露给了敌人。
“哪位？”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慵懒随意，带着浓厚的醉酒意味，背景是杂乱的酒吧音乐。Sam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阳台上给Dean打去了电话。
“是我，Sam。”
“Sam？”显然电话那头的Dean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Dean从耳边挪开手机，仔细看了眼号码，确实是Sam。
这小子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出什么事了，Sam？”Dean与身边金发碧眼的妞儿挥手作别，借着点儿墙，借着点儿自己坚强的意志走出酒吧，靠在巷子的墙上。冷风吹着，有点儿醒酒。但是电话那头却没有回应。
“Sammy！回答我，Sammy！”Dean感觉自己的酒意全没了，脑袋里却还嗡嗡的，冷风吹得自己有点儿发抖。
Sam听见Dean很是慌张的喊自己，也就只好先回应上，“我做了噩梦。”
一声松气，接着一句“Bitch！”Dean在松了口气后，果断送上了一句。
“Jerk.”Sam并不是不甘示弱，而是习惯要在Dean的话后接上这么一句。
“Sammy，我以为你出事了，结果就是一个噩梦。梦到什么了，竟然让你给我打电话，小丑？”Dean向自己的车挪去。
“不是，Dean.”Sam抬头看见夜空，只有寥寥几颗星星，“你怎么喝酒了？”
Dean躺在Impala前座上，“喝酒？我只是补充点水分。”Dean狡辩着。
Dean知道自己本不该喝这么多酒，但是从Sam楼下离开后自己就是没忍住，没控制住。在楼下徘徊的那两个小时，Dean设想了很多种见Sam的方案，也想象了很多种Sam拒绝自己的可能。
可是一旦踏入猎魔的门，怎么可能全身而退，知道黑暗里有什么，他还能凝视黑暗吗？知道世界上有些什么，他还能正视那些光怪陆离吗？黑暗中藏匿的一切，会让他安眠吗？可是Sam明明已经逃离了猎魔的生活，将近四年，也足够一个猎人从一线退休，Sam甚至都不算一个一线猎人，他应该过上了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从四年前他离开的那一刻，从四年前他反抗父亲，与自己都不再联系的那些天，Dean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好像看见了自己，黑暗，孤单，居无定所，乃至破碎。Dean好像在那一刻回忆起那个坐在父亲车后玩儿着模型飞机的Sam，回忆起差点被吸血女巫害死的Sam，回忆起拿着斯坦福录取通知书和父亲争论的Sam。Dean转身就坐上了驾驶座，开车离开了。
如果Sammy想，那就让他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那自己喝酒喝的什么？喝的放弃吗，喝的孤单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Dean，可是你醉了，你听着就像要睡过去。”Sam轻叹一口气。
“Come on, 怎么可能。”Dean侧了个身，躺得舒服一点，酒的后劲上来了，有些恍惚了，“不至于，我又不是你，Sammy girl，这一点不至于让我醉得不省人事。”
是啊，这一点儿是不至于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我讨厌全是高材生的地方。”Dean用自己最后的意识和力气将车反锁，眼前便是一片黑，失去了意识。
Sam听到落锁的声音，接着便听不见Dean任何的话，“Dean！Dean！”
Sam眉头紧皱，这个时间就是想打开Dean手机的定位，打电话过去也不会有人接，而且Sam也不会选择挂断Dean的电话。
酒吧！
Sam记得这个酒吧，万圣节就是在那个酒吧，这是附近唯一的酒吧。
Sam换上鞋就打算出门去找Dean，Sam根本就不放心Dean，越是繁华高尚的地方，越是拥有着难以想象的丑陋。手机那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几句男人的低语。
“不要碰他！”Sam几乎是吼出来的。
“哦吼，这儿还打着电话呢~”对面的人拿起手机，一副嘲笑的语气，“放心，不给你玩儿坏。”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Sam气得差点儿没喘得上气，骑上自行车的同时就报警了。
D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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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坚持看下去，那么我要⚠️一下我奇怪的爱好，我偏向于写受＊虐，下＊药……
而且文笔不好，还可能会在文中突然冒出两句英文，因为我想选择合适语言来写那句话～
更奇怪的是，其实我个人在SPN里最喜欢的其实是Dean，但是写出来貌似一开始是以Sam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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